EC,澜巍,靖蔺,非本。
只有逢年过节才出现的拖稿势力。

【非本】轻。

_说好的周末产出,可能待修改。我流水账恋爱脑,还短。由于剧组抄袭实锤我就不打剧组tag了,不过非本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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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非离开巡捕房时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外面下着雨,不算太大,但足够让一件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免费水洗一次。他刚刚撑开伞踏进雨里,就看见雨幕里一辆熟悉的轿车——本杰明还没走。

罗非转身折返,皮鞋不小心踏开一朵水花,当事人却脚步轻快。

通向验尸房的走廊照常阴冷,冷气又开得够足,罗非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声控灯亮了一排。
外面的雨还在下,铺天盖地的哗哗声给人一种能阻隔一切的感觉。
罗非忽然起了点坏心思,他悄无声息摸进验尸房,却出乎意料地没在解剖台上瞧见本杰明。大侦探眨了眨眼,才发现法医先生窝在椅子里睡着了。

面相白白嫩嫩的法医还穿着白大褂,皮鞋留在地上,看样子是盘腿看东西时打了瞌睡。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睡着时还是习惯性缩成一小团。本杰明抱着膝盖侧身靠着椅背,他下班张脸埋进去,一缕脱离了发胶束缚的发丝垂在额前,看起来软软的。

罗非觉得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悄悄动了一下。

他把手杖和雨伞放好,轻手轻脚脱下自己外套给本杰明盖上,摸着下巴出了会神又暗搓搓拿了法医挂在一旁的大衣穿上。
罗非倚着实验台,天色已晚,停尸台上没有尚待解剖的尸体,本杰明就只留了实验台这一侧的灯。稍有些惨白的灯光照在法医的睡颜上,给人高挺的鼻梁打一层阴影。他嘴唇抿着,唇角唇线看起来软得不行。
鬼使神差地,罗非伸出手去,指尖刚要触碰到那勾引着他的弧度,法医的长睫毛就颤了颤,一双似乎总是蒙了层薄雾的眼睛眨了眨——本醒了。

罗非堪堪收手,指尖拐一个弯在人衬衫领口划一个弧度。

“有虫子。”

某位作案未遂的罗姓侦探面不改色。

本杰明仍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还没缓过神来眼尾唇角就弯起来。

“罗非。”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人松开双膝想把鞋穿上,刚一动弹就哎呦一声,罗非忙弯腰查看,刚刚转醒的法医满眼委屈。

“腿麻了。”

侦探失笑,还恶意地上手戳了戳,法医倒吸口气瞪他一记。罗非笑得开心,但也没再欺负人,等本杰明缓过来穿上鞋下了地,他才发现人怀里还抱着一本原文的《哈姆雷特》。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默然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他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本杰明捶着腿接上,把书塞进书架。他咬字有些轻微用力,带一点不太明显的舶来腔调,很显然是长期处于日耳曼语族语言使用国的结果。罗非肆意分析着,人还靠着实验台。他的外套躺在本臂弯上,本杰明一边低着头捶腿一边把衣服递还过来,他没接。
法医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的大衣在罗非身上。

“你的我穿不了,”他眨了眨眼,笑里带着点狡黠

“短。”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侦探被这突如其来的报复晃了晃,回过神来抄起手杖作势要打时本杰明早就躲到了一边。法医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扔到消毒柜里,眼尾还带着笑。本平时总是把大衣当白大褂穿,也难为他解剖那么多尸体下来后还衣不沾血,不过这也是技术好的一种表现。罗非想到这儿不由得笑了一下,就差晃晃脑袋上的猫咪耳朵(如果真的有的话)。他思绪随着法医浅色的背影飘飘荡荡,手里无意识地搓着本大衣的衣角。本杰明就在一旁安安静静整理文件,罗非的外套被他搭在椅背上,他把最后一点收尾工作做完,伸手拉了拉罗非袖口。

“雨停了吗?”

本杰明略微低头去看罗非神情,长长的睫毛在一抬眼间带过的弧度像是画在罗非心上。侦探不着痕迹地吞咽一下,把他大衣脱下来还给人。

“应该还没有。”

本杰明接过衣服,笑了,穿上后又对着光亮的实验台整理好领带。

“我还没问,你怎么来了?”

“我要走时看你的车还停在外面,我就过来了。”

罗非直起身,也拿了自己外套穿上,借着侧身毫不掩饰地打量本杰明。

“我的车昨天出了点故障,我让人送去修理,没想到这么快就送回来了。”

本杰明看向罗非,自然地伸手帮他压平衣服上的细小褶皱。

“走吧,我送你回去。”

罗非勾了半边嘴角笑了,转身往外走。本杰明拿着他雨伞自然跟上,三步两步就和人并肩。两人走出验尸房的走廊就被雨声包围,外面雨显然还没停,巡捕房已经快空了,只有值班的小警察还在坚守岗位。罗非在门口站定,本杰明侧头看他,眼睛里的温柔好似一施力都能掐出水来。罗非迈步近雨里,雨点还没打到人发丝本就开伞跟上,侦探低着头抿唇笑着,握住法医的手揣到自己口袋里。

“我永远屈服于温柔的力量。”*

本杰明听见他说。

*注:1,《哈姆雷特》

2,女朋友说的,我也不知道她是自己说的还是引用的谁的,查明再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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