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澜巍,靖蔺,非本。
只有逢年过节才出现的拖稿势力。

【靖蔺】霁夜茶

还是下手祸害这对儿来了,私设多,比如在萧景琰还是靖王的时候两个人就看对眼儿了,打完大渝之后蔺晨回了琅琊山,萧景琰还是当他的皇帝,
七夕乞巧,鹊桥相会,一年一见。算是篇提了前的七夕贺文
梗/剧情全部按小曲儿的曲儿《霁夜茶》写的,文笔就这样,不喜欢别看了。

给荆苔。提了前的七夕礼物

here we go

这雪下了一夜,终究还是停了。

呼呼啦啦刮着的风也停了,云一散,给琅琊山留出片蓝得空灵的天。

院子里太静了,一尺厚的雪松松软软,把声音全吸了去。

桃树光秃秃的枝条默默抗议,闷声把压在身上的积雪抖掉,得了一身轻。

蔺晨揣着袖子站在屋外,把这初雪乍晴的景象都看进眼里,然后掀了厚厚的棉质门帘进了屋。屋里有扇窗户没关严,此时该是被吹开好一阵儿了,那时风不小,桌上的史书也被吹了开,蔺晨走过去搭眼一瞧,四个字大摇大摆地进了他视线——千里逢迎。

“给你们阁主把窗户关了,吹坏了你们可担待不起。”
蔺少爷瞎嚷嚷似的差使人,扣上史经往案前一坐。

蔺少阁主自幼习武,别说吹一吹寒风了,就是三九天到雪地里打个滚儿再回来,也是没事儿人一个。

没事儿人蔺晨坐那干嘛呢?当然是想事情。想什么呢?从这场初雪啊想到今天晚上吃啥,再从今天晚上吃啥想到江湖,想到江湖就要想到史书,想到史书就要想到……“千里逢迎”。

蔺少阁主的思维就是这么跳跃。

再想一想,蔺晨想到了萧景琰。

大渝一战大获全胜,梅长苏亦或是林殊殒命沙场,蔺晨将他的骨灰带回金陵,自己留了一小撮。

自那一别,两个人一年一见,像是定了某种不成文的约定。

萧景琰也没再给蔺晨写过信,蔺晨派去金陵的鸽子一月一飞,信里絮絮叨叨,除了他们俩没人知道讲了什么。

蔺晨提笔落墨,这次倒是没写多长时间就把小信筒绑到了鸽子腿上,可冬天日头短,停笔时外面天色就已经发了黑,蔺少爷拍拍袖子亲自放了鸽子,想一想刚刚写的东西心情大好,自己添了蜡,泡了壶茶。

萧景琰获悉蔺晨将来金陵,已是三天后的事了。

那时还算得上年轻的皇帝陛下正伏案批着奏折,下面有人启禀说是琅琊阁的鸽子到了,萧景琰面上一副风轻云淡专注地批着奏折,实际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朱批还险些写歪。

他抖开信纸,那人的笔迹不曾变,饶是一笔一划端正干净的小楷,仍是让他写出几分潇洒韵味。

“阿琰:
我不日便去金陵,
给太后和皇后拿了东西,
许久未见,也该甚是想念了吧?”

当今大梁,敢唤皇帝陛下单字昵称又言语轻薄的,怕是只有这琅琊阁少当家的一个了。

皇帝陛下一个不高兴,当晚在龙床上高兴地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

次日萧景琰眼下乌青地上了朝,朝中大臣们权当陛下批阅奏折熬得晚,个个感动得胡子都颤。

再说蔺晨,风流倜傥蔺少阁主到了京城倒是没急着进宫去瞧皇帝陛下,而是先买了处早就看好了的院子,门牌都懒得挂,拎包就住。蔺少爷又在金陵城里逛了好些日子,可就是半点不见思念陛下急着赶着要进宫的架势。正可谓皇上不急...啊不,阁主不急皇上急啊,三日前便有人来向萧景琰禀报蔺晨到了金陵,可整整三天都过去了,皇帝陛下连蔺晨一袭白衣的衣角都没看到。萧景琰心下一沉,连夜派人去找,这不,找着了,皇帝陛下把奏折一扔,当晚就跑了。

萧景琰带着自己贴身的小公公,去蔺晨住的院子敲了门。蔺晨泡了壶茶正自斟自饮,听着叩门声一时也没理会,萧景琰在这空隙打量了一番这宅子的大门,门上贴的那副朱红的对联有些褪了色,可还能依稀辨得几个字:书香年景。萧景琰出着神,蔺晨却已提着挂灯,随随便便罩了件御寒的衣物来应了门。

“谁呀?”

“请问蔺先生在家吗?”

问话的是萧景琰身边的小公公,蔺晨似是没认出人家的声音来,门都不开,颇有些懒散地隔门回话。

“没回来呢。”

那边的萧景琰却是已听出了蔺晨的嗓音,抬手示意了那小公公一下,上前去又敲了敲门。

“那麻烦先生告知蔺先生,京中旧友曾来访。”

萧景琰话音刚落,面前大门吱嘎一声就开了,四目相对,门后的蔺晨眼里含着笑侧了侧身。

“陛下请进。”

能让蔺少阁主看上的院子必定不凡,萧景琰跟在主人后头四顾,蔺晨偏了偏头见他打量着这院落,把灯笼往廊上一挂,揣着袖子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

“这院子格局本就不错,我买下后也未多做什么整改,后院有几株桃树,初春时开得好。”

萧景琰看着月光洒在院里,和地上的白雪称映着。自初雪后金陵倒是又落了雪,皇帝跑出宫的时候刚停。院里的雪明显扫过,两块白色中间夹了条青石板铺成的小径,萧景琰低着头看雪,细碎的反光洒进他眸子里,蔺晨看得愣了愣,上前拉住他手腕把人拽进屋子里。

“还在外面站着干什么,也不怕冻坏了,屋里暖和,来,进屋。”

皇帝陛下被拉进了屋,关了门倒还是规规矩矩一坐抬眼看着对面人,那一双睁得圆圆的鹿眼里是不尽的思念。蔺晨依旧笑盈盈地看着他眉眼把手边的茶杯递给人,直到萧景琰面不改色地饮下那杯茶后才想起来这茶放久了香气早散了。蔺少阁主颇为不高兴地扇着红泥小火炉又烧了一壶的水,亲自给皇帝陛下泡了壶琅琊山带来的新茶。

两人话说到了深夜,萧景琰凉着的手渐渐被热乎的茶水暖起来,他在蔺晨倒茶的时候出了神,后院一株桃树的枝条像是要穿过窗子探进屋里来,萧景琰一时竟觉得这茶也是会醉人的,不然他怎么会连枝头上那一抹无暇的白究竟是残雪还是月华都分辨不出呢?年轻的帝王再转头去看蔺晨,此时那人倒完了茶,稍稍挽起的袖子让腕骨露了一节出来,而当事人毫不知情地舔了舔嘴唇,抬眼瞧着他。

是了,是了,萧景琰在心里暗道,这茶也是会醉人的。

下一秒,蔺少阁主就落进了当今圣上的怀抱,被拉进了一个带着淡淡茶香的吻里。

这两位的茶喝着喝着,终究还是喝到床上去了。

之后的吻缱绻缠绵,萧景琰替蔺晨把汗湿的碎发拨到耳后,薄唇贴上他鼻梁,又吻了一记。

“这次什么时候回琅琊山?”

蔺晨累极,靠着人胸膛就不想动弹,良久才哼哼两声,嗓音里还带着那把沙哑。

“不回了,一时半会儿不回去了。”

雪后清风把挂在廊上的灯笼吹得一颤一颤,蔺少阁主这么一席话,便是意味着不还家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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